“我被骗了,我想维权。”近日,86岁的刘永生老人来到本报,从衣兜里拿出一包“药”说:“我儿子帮我查了,这些‘药’都是没有任何疗效的,我想举报。”刘永生说,过去两年,他在一个名叫“爱心助老工作站”的地方花了十多万元,买了很多“药”和 保健用品。多亏了小儿子今年回长春过年,通过网络查询,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相信了“爱心助老工作站”
刘永生说,他是吉林通用机厂的退休职工,家住临河街附近。退休后,他听很多人说过 保健品不能信,因此并未购买。2016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说“爱心助老工作站”给老年人送礼品,他便和几个老伙伴结伴去看看。刘永生说:“*开始礼品很多,有鸡蛋、毛主席像章,还帮着检查身体,检测后说我可能存在患心脑血管病的隐患,送了我溶血栓的手表。他们向我宣传说这个‘爱心助老工作站’是全国连锁的,专门给老年人送礼品,不骗人,我当时就信了。”
“后来看我经常来,他们就向我推销一种优惠卡,说是3580元一张,可以买很多东西,比如洗菜机、破壁机等等。我就办了卡,接下来就开始了没完没了地花钱。”
被问及都买了啥、花了多少钱时,刘永生从口袋里依次拿出他买的“药”,“这个是增强免疫力的,这个是治尿频尿急的……”记者拿起这些“药”挨个看,发现都是食字号和健字号产品。“这些‘药’我花了十多万元钱,多亏了我小儿子,要不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我感冒了父亲给我吃保健品”
刘永生老人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和女儿在长春住,小儿子在成都开公司,今年回长春过年,发现了这些“药”的问题。老人说:“我儿子帮我挨个上网查,发现这些‘药’都不能治病,有的连批号都没有,我才知道被骗了,我一定要维权。”
2月28日,记者联系了刘永生的小儿子刘文轩。提起父亲买保健品的事,刘文轩说:“这两年我都不在长春,今年回来过年时感冒了,我父亲就给我找药吃,我一看,这是保健品,也治不了病呀?我就怀疑老人是不是掉到保健品坑里了。问了几遍,我父亲才告诉我是在‘爱心助老工作站’买的。”
“我父亲年纪大了,直接说他受骗了怕他不信也怕他受不了,我就说我上网查一查疗效,你把你买的药都给我。随后我父亲就给我拿出了几样,我一看全是保健品。后来趁着父亲不在家,我就在屋子里翻了一下,结果吓一跳,柜子里、床底下全是药,有的早已经过期了。再到后来,我父亲拿出了一个账本,这几年他总计花了十几万,其中有一种床垫子,说有保健功能,1万多元一个,老人家买了两套。”
“为了让我父亲相信他上当了,我又是翻新闻,又是查网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折腾了好几天,老爷子才相信自己上当了。”
父亲要维权 儿子说认了
刘永生的态度很坚决:“他们把我骗了,我要找管事的人维权,我要讨回我的钱。”刘文轩说:“父亲想要维权的事我知道,我的态度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老人手中也没有凭证,就算了。如果非要维权的话,一方面可以找政府,一方面可以去找那个‘爱心助老工作站’。不过我和父亲说了,他岁数大了,要和我哥哥一起去,而且*好赶在他们给别的老人上课的时候去找。”
“我父亲找到报社,我觉得老人挺明智的,希望媒体能介入,把这种坑害老人的事曝光,告诉老年人,有病了一定要去医院,千万别信这种什么‘爱心助老工作站’。”
产品包装上的企业真实存在
在刘永生出示的“药”中,每一种价格都很高,动辄三四千元,多则七八千元。记者记下了包装上的执行标准编号、健字号编号,登录国家药品监督局网站,输入后几乎都查询不到。
有一种成份为蓝莓的产品,包装瓶上写的厂址就在长春市周边的一个村子,记者联系该村所在地的人,对方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厂子。
包装瓶上有一个工厂电话和一个400电话,拨打过去,前一个电话号码不存在,后一个电话倒是有人接了,当记者询问为何该药品包装瓶上的工厂在所标地址找不到时,对方说:“我们的产品都是正规厂家生产的,但企业不面向群众直接销售商品,你必须得找我们的合作商来购买,我这个电话是全国售后服务电话。”
后来记者在产品包装上发现了一个企业名称,登录长春市工商局网站后发现该企业的确存在,注册资金1000万。
折腾了一番后记者发现,刘永生提供的商品包装上的信息都这样,不是没有电话,就是只有一个400电话,生产厂家在一个地方,经销商又是一个地方。不过这些商品都有一个共同点:价格都很高。
举报可打12331 维权可以找消协
刘永生想维权应该怎么办?记者拨打了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电话。
该局工作人员表示,老人购买的保健品如果有销售单位,可以直接拨打12331向吉林省食品药品投诉举报中心举报,要维权的话,就得找消协了。
随后记者又拨打了12315举报电话,接线人员表示,认为自己购买保健品受骗,可以拨打12315举报,但要提供详细的商家地址和购物凭证,这样工商部门可以帮助沟通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