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辩商业化背后真相
“这家公司是不是疯了?相当雷人啊!”5月28日,张璋坐在交易系统前,死死盯着一家上市公司股票的K线图半天只说了这一句话。
张是北京一家私募基金的操盘手。而令其如此感叹的是,不久前,国家农业部召开的一个会议。会后官方没有公布任何消息,与会者也讳莫如深。但一些机构投资者却嗅到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并作出强烈反应。随后数个交易日,该公司股票被巨量资金牢牢封在涨停板。“有人要发财了。”一位投资机构人士向《中国联合商报》记者直言。
事实上,刺激这些机构的一个信息是:“中国将成为世界上**个商业化种植转基因水稻的国家。”而上述那支陷入巨量资金包围的股票,则被一些机构称为“中国转基因水稻**股”。
实际上,自152 0173 3840年中国批准转基因棉花商业化种植后,没有再批准任何一种转基因作物进入商业种植。而现在,很多机构投资者及部分私募人士相信,主管部门甚至中央高层的谨慎态度有所改变。这个会议,*有可能成为中国是否种植转基因水稻的转折点。
“如果得到批准,那意味着,很多中国人以后吃的将是转基因大米,而不是传统大米,这在世界上还是**次。”一位长期从事生物领域研究的投行人士向记者坦陈。
据记者获得的消息,在会上,中国某生物技术研究所一位研究员的抗白叶枯病转基因水稻,与其他几种转基因水稻相比,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而与此相对的是,全球*大的环保组织“绿色和平组织”(以下简称“绿和组织”)却向外界披露,有些转基因科学家将科学研究和私利混杂在一起,如果转基因水稻进行商业化生产,获得巨大利益的不是他们所宣称的“国家”和“农民”,而是这些科学家本人。
100个聪明人回答不了的愚蠢问题
列宁说过,一个愚蠢的人提的问题,100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想请教那些反对者,他如何回答几十年以后的事情?科学在现有的水平上认为是安全的,就是安全的。
与此相关的是,不久前一份由l6位院士和其他专家起草的名为《我国转基因作物研究和产业化发展政策建议》的报告递交到国务院高层手中。该报告认为:“转基因水稻已经完成了商品化生产所需的各种安全评价程序和实验环节,未发现存在安全性风险,具备了区域性商品化生产的条件,应迅速批准商品化生产。”
其后不久,在北京,绿和组织则针锋相对地公布了一份名为《中国转基因水稻对健康和环境的风险》的报告。这份报告由绿和组织在英国的两位科学顾问苏?迈耶博士和珍妮?考特博士完成。他们认为,在转基因食品安全评估中,以下问题还没解决:转基因会不会带来对人体的损害?转基因会不会导致基因产品中出现有毒或致敏物质?而对环境和农业经济方面,该报告指出,将会出现令人头疼的杂草稻、野生稻遗传资源遭受转基因的污染等负面影响。
作为绿和组织在中国的项目官员,施鹏翔一直呼吁公众对转基因食品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他向那些转基因科学家发问:“你们说转基因食品是安全的,那么,在你们的实验中,让老鼠吃3个月无害,能说明让人吃50年也无害吗?”
对此国内一位研究员的回答是:“列宁说过,一个愚蠢的人提的问题,100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他还反驳说:“我想请教那些反对者,他如何回答几十年以后的事情?科学在现有的水平上认为是安全的,就是安全的。科学是动态的,说不清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但如果以后出现了问题,科学会解决它。”他还举例:这就像汽车刚发明的时候,欧洲有个国家认为汽车速度太快,不安全,于是立法禁止。但汽车照样出现了,而且成为人们的主要工具。回过头来看,那样的立法就是愚蠢的。
但施鹏翔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说,世界上还没有哪种转基因作物,像转基因水稻一样,将成为人类的主粮。以前的转基因大豆和转基因西红柿的安全性,不能证明转基因水稻也安全。
薛达元也不同意上述那位研究员的说法。作为国家环保总局的技术专家,他自1998年始,一直参与联合国 《生物多样性公约》和《生物安全议定书》的起草、谈判活动。他说:“既然你无法从科学上证明转基因水稻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那么,你就应该建立预防措施。这是国际上通行的预防原则。”
此外,鉴于转基因作物管理的担忧,薛曾于2004年和2008年,4次去河北省和安徽省,实地考察了那里的棉田,发现转基因棉花品种管理混乱。虽然国务院已经颁布了《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农业部也发布了《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评价管理办法》,对转基因生物的环境释放和商业化生产做出严格规定。但是,这些法规在地方上并未能得到严格实施。由于种子公司和研究单位推广各自的转基因抗虫棉,使各地的抗虫棉种子来源五花八门,错综复杂。在安徽无为县,抗虫棉种子的来源有50个~100个,共种植包括美国孟山都公司和国产的转基因抗虫棉品种约30多个,甚至一个村就有10多个转基因抗虫棉品种,有些品种是研究单位委托种植的,连名字都没有,也未通过国家的安全评估。薛达元认为,水稻的管理,难免像棉花一样混乱。科学家们所说的加强管理,完全是一句空话。在接受采访时他不止一次地发出疑问:“在安全管理问题没有解决之前,那些科学家为什么要急于商业化生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