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棉花占比*大,纺织原料难以规避
据了解,这并不是美国**次对中国棉花颁布禁令。2020年12月2日,美国土安全部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宣布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及其下属实体生产的棉花和棉制品发布预扣令,禁止相关产品进入美国,理由是兵团“存在强迫劳动”。与上一次禁令相比,这次的禁令从兵团棉花扩大至新疆棉花,打击范围扩大。中国棉花信息网调查数据显示,2020/2021年度新疆棉花总产量为535万吨,同比增加18万吨或3.5%,全国总产量589.2万吨,同比增幅2.6%。该年度新疆棉花占我国棉花产量的90.80%,该比例在近些年呈上升趋势。对国内绝大部分的棉纺企业来说,新疆棉花都是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仅有*少数的企业是例外:一是内陆主要使用当地棉花作为原料的小型纺织厂;二是纯使用印棉、美棉、澳棉等作为原料,或者纯使用进口纱的企业。某种程度上该禁令几乎等同于美国拒绝中国的棉纺织制品。
技术实力双重限制,禁令落实几无可能
看似*其重大的利空,但细究起来这份禁令落到实处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是技术上的难关。经询问调查,棉花的来源国相对具可判断性,各国棉花在长度、含杂、一致性等指标上存在一定差异,但在制作成棉纺织制品,比如成衣后,想要判断其中部分纤维来源就*其困难。经询问部分机构,暂时没到能做到的,且即使有这样的技术,预计成本也将*其高昂。暂不论美国是否具备这样的技术条件,技术在海关是否具备普适性,仅考虑当前疫情背景下各国海关都在严查进口物品是否携带新冠病毒,这样的行为就已显得不可思议。美国不把其国内颇为混乱的疫情和政治动乱作为优先处理项,不把资金用于救济急需扶持的民众和企业,反而花大成本集中精力检测进口棉纺制品是否含有新疆棉听上去就像个冷幽默。而且,当前来自中国的进口物品具备物美价廉、安全性高、违约风险小等优点,因此,我们觉得美国不具备完全拒绝中国棉纺织制品的底气。
纸上谈兵,美国图什么?
在不具备实操意义的情况下,美国的禁令声明或是为了以下的几个目的:
**,进一步制裁我国新疆的机构与企业,扰乱中国内政。此前的举措包括但不限于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列入SDN名单,禁止从6家中国企业或机构进口棉花、服装等产品等等。
第二,缩减中国纺织品服装在美国进口中的比例。这样的操作并非历史上首次:五六十年代,日本棉纺织品在美国进口市场中的比例从之前1951年的17.4%提升到1956年的60%以上,低廉的进口产品击垮了美国的纺织工业,长达半世纪的日美纺织战就此展开,并*终以日本政府和纺织业界实行《自愿出口限制(VER)》和《日美棉制品协定》缓解。2015年,美国进口纺织品服装总金额81.46亿美元,其中从中国进口30亿美元,占美国进口总份额36.82%。美国商务部有意控制来自中国的进口比例,2019年,这个比例降低至33.41%。2020年1—11月,美国共进口纺织品服装822.85亿美元,同比减少20.32%。其中从中国进口231.75亿美元,减32.35%;从越南进口124.63亿美元,减6.64%;从印度进口61.94亿美元,减17.26%,中国部分订单转移至印度和越南。这样的限制和转移在近几年内持续发生,新疆棉花全面实施禁令后转移或会加速。
第三,用外部冲突转移国内矛盾焦点,为拜登上台增加难度。将国内矛盾转移成国际矛盾,减轻国内执政党压力是历史上多个国家的惯用做法。特朗普政府此时对新疆棉提出制裁还可将后续中国政府的反击压力转移至1月20以后新上台的拜登政府,堪称一箭双雕。不过,这同样可能成为拜登政府缓和中美关系的筹码。
那么,这次对新疆棉的禁令可能会减少多少棉花的消费呢?用粗略计算提供一个参考:中国棉花消费内需与外贸各占50%,假设疫情期间外贸比例提升至55%,出口至美国的纺织品服装比例在2019年期间占中国出口的16.98%,疫情期间进一步减少。假设美国期望中国的占比从30%降低至20%(过去年均比例降低不足1%),即减少1/3的进口量。在中国年度消费量800万—900万吨的情况下,这样的调整棉花消费减少量约为22万—24.75万吨,且不太可能在1年内完成。
如果中国继续购买美国的棉花推动ICE棉价上涨,而国内棉花在152 0173 3840元/吨附近企稳甚至下跌,内外棉价差有望缩至800元/吨之内,从而开启收储窗口。另外,根据国家粮食和物质储备局的公告,本年度的收储目标在50万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