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花,朴实无华,无香也无味。
此花,便是与我们肌肤相亲、温暖人心的
记忆里母亲种了一小片棉田,是地沟边的一片荒地,母亲拔掉毛草,拣出石头,用爪钩把土地整平,小心翼翼地将棉花种下。由于护理得好,棉花长势颇旺,花开如蝶翅般,娇艳地拢在一起,守护着蕊,风过,沙沙作响,多数是那种瓷实的白。密密的枝叶下,饱满的棉桃儿缀在枝条上,有的不胜重量,枝条弯下来;有的垂在地上,低处的棉桃有的开始裂嘴,露出淡淡乳黄色的棉絮,地头通风处,有的迫不及待,吐出雪白的棉絮。母亲说地头阳光充足,通风好,棉桃成熟得早。
棉花生长过程中,有时像淘气的孩子,总爱节外生枝,生出一些小杈杈。为节省养分,母亲忙着掐掉杈子,不几日小杈儿又长出来了,母亲为此常累得腰背酸疼。棉花长高了时,要专心结桃,母亲还要给它们挨个“打尖”。除此外种棉花还要捉虫、打药、摘花等。母亲像守护孩子一样守着棉田,说这样我们寒冬的棉衣就有了着落。
在慵懒微熏的冬阳下,随便一展眼,各种花色
棉花,再熟悉不过的乡间植物,总觉它是母亲花。棉花一生花开两次,花期的棉花圣洁如玉,枝枯叶蔫生命枯槁时,终于迎来了棉花的绽放,那雪白的棉花,像*了母亲的苍颜白发,亦像绵延不尽的母爱,吐出棉,纺成纱,一针针织成游子身上的衣。
棉花,有着记忆的温暖,只有散着阳光味道的棉被才能让我安然入眠,映照着心灵,让我走近母亲,走近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