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抓好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会议把“去产能”列为2016年结构性改革五大任务之首,并明确了“多兼并重组,少破产清算”的思路。对服装制造业来说2016年作为“十三五”计划的**年,如何走好产业革新**步将对其在这场激烈的市场角逐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中国服装行业海内外竞争压力显著
中国纺织服装出口持续下滑,面对越南、柬埔寨等国家的竞争,廉价劳动力优势不再,国内经济进入新常态。行业竞争加剧,大批工厂倒闭,一些优秀的工人处于失业状态,订单外流。服装行业属劳动密集型行业,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严重,劳动力人口逐年下降,导致用工成本、资源价格压力明显高于多数服装生产国,企业需要承受需求不足和成本上升的双重压力。
按照中国海关统计的数据,2015年度中国纺织服装(包括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和服装及衣着配件)出口总值为2838.5亿美元,较上年下降了约4.9%。TPP协议的实施对中国纺织服装业的出口也有一定的不良影响。
为了应对成本上升压力以及进口国之间税收政策差异,更多生产企业选择在境外设立生产基地,国内服装行业的发展转向精细化管理和技术创新为主,行业竞争压力明显上升,服装行业亟待转型。
服装制造业是重要的民生产业,是现代科技与时尚文化融合的产业。而面对当下多元挑战,无论是生产型企业还是流通型企业,中国服装制造业普遍面临成本上涨、市场竞争加剧及资金短缺等问题。“十二五”期间,服装制造业经历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艰难时期。在这个5年的初期,“十一五”的惯性推动下,整个行业依然保持着高速度的发展。但从2012年开始,国内市场消费增长乏力,众多服装品牌经历着市场寒冬,高库存引发关店潮,销售业绩均大幅下滑。2015年期间,纺织行业倒闭*为严重,这一上下游产业链的失业人口规模庞大,预计今年还将有大规模的千人工厂持续倒闭。有专家称,我国服装企业即使未来十年不制造不生产,现有的库存也足够满足全国人民的需求。
长期以来,服装行业乱象丛生。服装属于非标品,行业未能建立统一的管理标准。价格战、不签署生产合同、结款难、老板跑路、带款提货等坑蒙拐骗现象严重,整个行业缺乏秩序,陷入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性循环。
传统的大工厂生产周期长,工厂老板为了保证订单充足,维持工人稳定,多会要求提前3个月甚至半年下单,并且千件起订,对于小批量订单能拒则拒。在人力、时间和用料成本相当的情况下,小订单平均到单件衣服的成本略高,所以整体利润低于大订单。加之小单来源不稳定,综合来讲,多数工厂都不愿意接小单。
对于品牌商,过早下单无法准确抓住当季流行,销售不好便成了库存,严重者导致资金流转困难。大工厂不接小单,小工厂出货不稳定。如若工厂可以小批量、快速生产货品,卖家就可实现按需下单,快速翻单打造爆款,减轻库存压力甚至零库存。
国内产能现状及演变趋势
我们可以把国内产能按规模分成四类:
**类:站在顶端的以申洲国际为代表的超大工厂。
这类超大工厂只服务顶端品牌,产能也被Adidas、Nike这些国际品牌占有。在国内人口红利逐步减弱、纺织行业竞争白热化之时,申洲国际却一路高歌猛进,划出了一道靓丽的“微笑曲线”:市值约为527.42亿港元,截至2015年12月31日,年度销售额约达14,905,918,152 0173 3840港元,比2014年度上升13.5%。2015年度毛利率为30.5%,比去年同期上升1.5个百分点。毛利润额截至2015年12月31日,达4,539,134,425港元,比2014年上升19.3%。净利润截至2015年12月31日,达2,777,131,116港元,净利润率18.79%,比2014年上升约13.9%。
第二类:大型工厂,人数在5000人以上规模。
这类工厂从2013年到2015年陆续倒闭;纺织巨头庄吉集团从产值30亿到2015年5月份宣告破产;2015年8月,华东纺织大鳄宝利嘉集团宣告破产,老板欠债跑路;同期,曾经风光无限的百年纺织老厂济南国棉一厂也宣告破产;曾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总资产超20亿的浙江红剑集团有限公司正式停产,1000多名员工上街讨要被拖欠三个月的工资。大批服装老板拖欠工资跑路,大量订单流向东南亚等人工成本低廉的国家。优衣库、无印良品、青山商事、利丰、东京STYLE、Honeys都在加快向东南亚转移订单。
第三类:500到5000人中等规模工厂。
2015年4月,拥有2000多名员工,李宁、特步的核心供应商雅纶制衣因逆市扩张而资金链断裂,老板不知去向。2015年5月,曾为全国民营企业500强,总资产10亿元的绍兴印染大佬五洋印染破产,拥有员工2000余人。曾经员工数量逾10000人的东莞厚宏制衣厂老板跑路,员工上街讨要两月工资和经济补偿金,当地政府出动1500警力维护秩序;而在纺织业聚集的绍兴、汕头、长乐、东莞等地,破产倒闭的中小纺织服装企业更是不计其数。
2008年新劳动法出台后,中国的人工成本在短短五年内翻了一倍多。由于纺织服装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企业,人工成本上涨给企业经营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压力。中国纺纱行业设备落后,运营成本高昂,目前50支以下的低端市场份额已经被东南亚、印度、孟加拉等国蚕食。而100支以上的高端产品市场则被日本、德国、意大利把持。前后夹击之下,纺织服装行业早已溃不成军。
第四类:小工厂、作坊、失业工人等。
由于上述工厂的倒闭,导致这类人群的范围不断扩大。闲散的失业工人,进入转行再就业阶段,部分有接单能力的优秀技术工人,开始自组成作坊自己接单。这样的作坊,缺乏有效的管理体系以及面料采购控制,质量难以把握。多数的小工厂不到30人,条件设施简陋,业务和管理全由老板一人打理,一旦工人有生病请假的情况,就会拖延整体工期;没有人力和财力投入,没有先进的技术设备,流程粗糙,比如像色牢检测,起毛起球测试这种精细化管控基本缺失。生产过程全部靠手工完成,一旦遇到新手,质量难以保证。所以这类作坊的产能*其不稳定,生存也成了问题。
由此看出,服装产业两*分化严重,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产业格局日趋明显。未上市的中大规模工厂的倒闭,使得**龙头企业订单更加充裕;但另外一方面,大量小工厂、作坊、闲散纺织工人的存在,有待于重新组织,升级规模化及标准化生产,这为社会化平台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供应商—供应链—供应网”的演变过程
过去的工厂多数是封闭且孤立的,他们各干各的,仅仅满足了企业间的供需关系,这里的供需关系仅停留在实体产品的供给与需求关系,单调且不完善,死板又不灵活。由小农经济发展形成的小生产作坊,逐渐发展为大型工厂,其思维模式趋于传统,在信息封闭的环境中,始终进行着重复的作业。但这个时期国内的产能与需求是比较平衡的,工厂之间的竞争压力较缓,还未造成需要改革创新的契机。
目前,全球化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企业面临着急剧变化的市场需求和缩短交货期、提高质量、降低成本和改进服务的压力。原来各个分散的企业逐渐意识到,要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生存下来,必须与其它企业实现能力的优势互补,建立一种合作联盟的关系,并且在一种跨企业的集成管理模式下,使各个企业能够统一协调起来,从而才能更好的适应环境变化,在这种形式下,以目标企业为中心的供需网络中发生着物质、信息、资金的流动,从而形成供应链的雏形。此时的供需关系已经不仅仅是企业之间实体产品的供需关系了,还包括服务的供给与需求关系,企业间或企业内部产品的研发和生产之间的供需关系。就服装产业来说,在整个生产流程中,如采购、裁剪、车缝、物流等环节通过细分,形成了服装供应链条上各个环节的合作关系,虽然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生产效率,但也会有局限性,比如地域性无法打破,合作仅限于亲戚朋友或邻居,对于新的合作伙伴的选择和磨合的成本高,时间成本和诚信度等问题有待解决。
在可预见的未来,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供求关系沟通渠道将会自形成网络式分布。通过互联网技术,连接和沉淀全国产能的数据:工厂分布、擅长品类、技术水平等都可以数字化、程序化。通过这些数据,实时掌握全国工厂的状况,精准的匹配订单。通过互联网产品组织区域性产能高效的协同,更高的提升生产效率,降低成本的浪费。利用互联网的优势,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服装的供应便捷高效,逐渐降低损耗,这就是供应网概念。
柔性供应网络的价值凸显
中国服装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恰恰是资源*优化配置、产业链的*优化整合。由于服装原材料、纺织技术、生产基地、人才结构、资金运作、服装信息等分布不对称,资源没有得到*优化配置,当务之急就是优化产业链。
改变产业现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从基层产能进行改革,将其打破、重组、升级为平台式运作。例如国内的辛巴达服装柔性供应链平台,其核心模式就是组织产能成网络式布局,提供柔性生产服务,通过闲散产能的利用和生产流程的优化,可达到订单小至一百大至上万,平均生产周期7.4天。
通过对传统服装工厂的升级改造,推出社会化生产概念,消除人力成本与企业贷款压力,同时也提高了人力及投资的回报率;而在生产上,满足了服装市场日新月异的需求,使品牌店可以*大程度*短时间内去陈出新,打造出一批国内的“ZARA”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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